第3章：故人惊技
小宝已经静立在台上，旁系新一代的风云人物，司马南在大家的呼吁下，不信邪地走了上来！
他当然也觉得第一场确实有点不可思议，但他对自己的实力也颇为笃信：自己练气八层，在家族内同等级近乎无敌，现在让他对阵练气三层？
”哼，简直是污辱！”
一种理所当然的自信，任凭年轻的司马南再怎么压制，也还是狂涌了上来。
“那不是去年追求过司马海棠的司马南吗？这次有好戏看了！”
接着，有人还嫌不够热闹，竟然对着台上大喊：
“司马南，他就是司马海棠的未婚夫！”
台下不远处，在一旁观看的司马海棠，狠狠地瞪了那个人一眼，那人悻悻地坐下去了。
但是，“哈哈......”，台下所有人都已经哄笑了起来！
随着一浪一浪的笑声，司马南的脸一会红一会青起来，
他决定把他受到的所有嘲笑，都还在眼前面这个故弄玄虚的家伙身上！
然而，当他越往前走，司马南就越感觉到不对，一切和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样！
当小宝在他对面立定，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了，
突然，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，
瞬间，他苦笑了一下，
接着，冷汗跟着刷刷地流了下来！
台下的观众发现，之前那诡异的一幕又出现了。
两人静立对峙，一声不响，一动不动，一个却在不停地冒汗！
”还不动手？“
”就这样站着？“
”还打不打了！“
”他中邪了吗？“
过了小半刻钟，有人又忍不住了：
“司马南，你到底怎么回事？是不是像司马小雄那样怂了！”
大家又都往司马小雄那边看去，却见司马小雄怪异地笑了笑，那意思似乎在说：看吧，不只是老子这样，别人也不会比老子好到那里去！
后来，台下的人有点不耐烦了，竟然还有人大喊起来：
”司马南你动一下好不好！“
”打不过，你抬抬手也行，兄弟！“
”司马南，能动一下就算你赢！“
然后，有一个人说：
”小妹，你说的到底能不能算数！“
”算，怎么不算，动了我，我个人给他封个第一名！“
在诡异的气氛中，有人又哄笑起来！
忽然，司马南一口鲜血，喷了出来：
”我输了。“
那一刻，每个人的笑脸都有点僵硬。
众人虽然已经有点预感到，可能会是这个结果，但是当看到司马南喷血认输的瞬间：
心底深处的那一丝丝震憾，还是像春草一样钻了出来！
多少年来，那些弱不能胜强的观念，已经深深地刻画在他们心里底。
练气三层越级对战练气八层，就像蟋蟀头顶上的琉璃板一样，看似透明，其实不可逾越！
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司马南走了下来。
他的衣衫已经湿透，整个人看起来，累极了。
他脸已经不再像刚刚上台时的那样，一会通红，一会青白，他似乎释然了，一种久经艰难和挣扎后的释然：
他竟然无视众人的哄笑，一抹嘴角的鲜血，像松了一口气似的，笑了一下！
诡异的一笑！
台下的所有人，都有点懵了。
这是什么样的胜利？
打败对手，还让对手留下一笑？
司马海棠也讶然了，是我自己瞎了眼吗？
到底怎么回事？
我是不是应该重新审视这个从冥界地狱回来的男人？
这时，大家的目光已全然回到了西门小宝身上：
这个面色颇为苍白的锦衣青年，
略有点瘦高，
爱低着头。
一眼看过去，
这位公子似乎比别人少了点什么，
又好像比别人多了点什么。
至于多了些什么，又少了些什么？
一时却难以说得上来！
看上去就很普通，
却又有点不容易觉察的不凡隐藏在某处，
至于不凡的是什么，它又隐藏在什么地方？
怎么也找不到！
那是一种感觉。
一种能感觉到确实存在，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感觉！
此刻，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。
司马海棠也不例外。
连接着好几场，只要西门小宝上场，另一方要么带着满头冷汗下场，要么就是喷血下场。
同样的结果，轮番上演，大家从最初一场一场的对结果的期待，都快变成对过程的麻木了。
这就是一场诡异的比赛，大家心里似乎已经默认。
然后，又接着二场，裁判官刚叫小宝上场，另二个人连接要求放弃！
大家也觉得，好吧，可以原谅！
以至于，后面其它人的比赛虽然在继续，但台下的人已经没什么心思在看，台上的身影越是闪动飞舞，却越是映衬出台下之人眼神的空洞出离。
到底还有没有人可以打破这种诡异的魔咒了！
终于，
”最后一场，西门小宝练气三........零层，对阵司马山远练气十层巅峰！“
裁判官比赛前循例扫了一眼小宝的修为，惊讶地发现，他的修为竟然从练气三层，跌落到近乎素人的层次！
所有人都诧异了，修为跌落了？
大家都只看到西门小宝在场上不败的无敌，却没发现，他的修为气息越来越弱，在一点点地消逝。
越来越多的灵眼术刷刷地扫了过来：
西门小宝身上已经很稀少的灵气仍然在不停地减少，就像即将烧完的烛火，随时可能熄灭！
西门小宝很快就要跌落到正常凡人的层次！
凡人对一步筑基？这有得打吗？
要是平时，大家都会觉得这是毫无疑问毫无意思的比赛，
但这一次，
所有人的心里，
都隐隐觉得，
还有可能！
在大家屏息着的呼吸中，司马山远，司马世家筑基以下的第一天才，一步步地走到了上台前。他也像其它的所有人一样，充满着好奇:
眼前的这个并不是很健壮的男人，他是怎么样在一招不发的情况下，取胜的？
还赢得别人心悦诚服？
那些输了的人呢，他们又经历了什么？
司马山远的步子很慢，很稳，但当他站上他的位置的时候：
他也笑了！
笑着，笑着，就出了一身冷汗！
当他踏上自己的位置的那一刻开始，
所有的动作，
包括呼吸都已被瞬间锁定，
数十重，百重，千重，无数重的利剑，巨斧，
瞬间就加于你身前！
他感觉到眼睛前的尖刺，
他感觉到头顶上巨斧的锋利，
他感觉到脖子上的冰凉！
他感觉到背脊周围的阵阵寒气！
他看到眼前的男人，
以及他背后踏过的，无数的尸山血海！
他的第一个笑，
是因为他瞬间明白了：原来他们并非不想动，而是根本不敢动！
他的第二个笑，
是一种明知尽力，也无能为力，的，心照不宣的笑！
就像一个小孩，本意是想找另一个小孩子打架玩，当他拉开门帘，发现对方是个大人，所以他瞬间就笑了！
而那一身冷汗，
是因为身前无数重利剑，巨斧的冰冷，
和任人宰割的危险！
他是个聪明人，他不会像别人那样，还幻想在这里对峙，拖延，挣扎！
而且，他其实很早就已经知道西门小宝这个人。
他大吼了一声，身子猛然一抖，然后往后一跃，空气中貌似有些什么东西在爆响，
碎落！
司马山远落地的那刻，
所有人都惊讶地发现，他的衣衫已经被染红了，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！
还是受伤了！
司马山远看着满身的伤口，突然抬头说道：
阿宝兄，九年不见，我和你仍然相差太远太远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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